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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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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时任务

12。千万别说我是流氓,我是伸张正义

丁纯坐在地上整理搜罗的零钱,小鱼随手塞钱的良好习惯得到回报。吃饭不是问题,馆子去不成,路边小吃够用,即使再退一步,黑面窝头咸菜有富裕。丁纯开心起来。“喂,我说。这位客官,醒醒,嗨,幸亏有你勤俭持家,日子过的去。”

小鱼说:“以后我管钱,你太傻,不会分开保管呀。皮夹子,你上街看谁还用皮夹子,还指着给我买衣服呢,怎么不把你丢了。”

“我这不是没从财主的阴影里走出来嘛,本官我让贤,你别嫌铜臭,清高是个毛病。”

“有德者居之 无德者失之,不篡位我都对不沈万山,你太败家.”

“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。”

“乱讲,是这样解释的吗?上仁为之而无以为,自己给自己挖坑。

“败诉。”

“承认啦,以后我当家,一人一半,先花你的。”

“行,藏好,不借。”

“退堂!”

丁纯准备找赵老板谈谈,不明不白遭受威胁,这事得搞清楚。小鱼劝丁纯算了,屋里还有不少糕点特产,全当干粮。我们住一阵就走了,挨到小米过来,没必要找麻烦,赵老板说的对,先躲着。丁纯说不行,必须出去看看,我自己上街。他就是这个脾气,心里不存在惧怕,再说还有小鱼。如果没有小鱼他早躲了,跟流氓不较劲。

丁纯照常出门,特意在赵老板的店里露个面,赵老板正忙生意,不好说什么。没走出几步,大饼脸从一间渔具店出来拦住去路,两人当街对视。

大饼脸说:“挺横。”

丁纯问:“你是谁,我们认识吗?”

大饼脸无赖气十足:“我认识你是那根葱。”

“挡我路干什么?”

“借点钱花。”

“我不认识流氓,凭什么借给你?”

“千万别说我是流氓,我是伸张正义。副官,很有钱啊,什么买卖,走私军火?粮食?小地方来的财主,想在这儿混得上供,明告诉你,一万钞票拿来,安安生生过你的日子,不然滚出宁城,限你五天。”

“我没钱。”

“开始都说没钱,最后都有钱。”

“凭什么给你。”

“就凭我是阎王的人,东风街归我。”

“阎王是谁?”

“所以我给你五天嘛,自己去打听,还有,劝你先去报警,报警以后再决定,仁义吧!”

“敲诈?”

大饼脸没理他扭着健硕的大屁股走人。他根本不用防备对手,这小个子副官是个雏,以为有钱就敢闯大城市,姥姥。副官见多了,前面打仗,你跑到宁城混事,摆明是躲避战火,这种人不吃白不吃。

丁纯一点不生气,在他眼中这世道已经没有奇怪的人和事。肉弱强食,不过这明火执仗的方式头回见。

他买了把菜刀回家,小鱼问“买菜刀干什么,切肉啊?”

“切人。他们找我了,是个恶霸,勒索一万块钱。”

“我的乖乖,你把我卖了吧。”

“不行,市道不景气,卖不上价。”

小鱼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:“我借赵老板一把剪刀,你一出门我就预备了,人生地不熟的,坏人太多。我说你买个破刀算怎么回事,我们的钞票本来就不多,这得吃多少个馒头啊,我说不让你当家,寻思着破产。”

“小鱼,你怕吗?”

“怕个屁,姑奶奶也曾经是菜市场一霸。”

“吹牛。”

“吹呗。”

丁纯发现小鱼真的不怕,黑色透亮的眼睛纯净见底。

中午赵老板抽闲过来一趟告诉丁纯大饼脸姓古,是地头蛇,无人敢惹,他哥哥是保长,弟弟是警察。古家在东风街这一片势力很大。大饼脸好像加入某个帮派,经常唤来一帮闲人吃喝嫖赌。他最拿手的是敲诈,以往都是敲诈外来经商的富户,这个鱼市的保护费归大饼脸,倒是不欺负本地人,没想到这次连官员也不放过,赵老板好不理解。

丁纯问:“他说是阎王的人,赵大哥,阎王是谁?”

赵老板说:“古家不可怕,这个阎王在宁城一手遮天,我没见过,一般人肯定惹不起。”

丁纯说:“我给他弟弟报警,他弟弟给他报警。地方是他哥哥,古家挺实在。”

“也许过一阵就没事了。他不会进门勒索,这点你放心。”出门前赵老板再次叮嘱。

送走赵老板,丁纯对着墙壁发狠:“小鱼,你凭良心说,我丁某人是缩头乌龟吗?”

“不是。”小鱼斩钉截铁。

“那我就在屋里待着吧。”

小鱼说:“我们回县城吧?”

“被一个地痞吓回去?”

“不是,我真想回去。”

丁纯沉默了。他体格干瘦从小没打过架,见过不少流氓却没遇到过麻烦。大流氓见不着,小流氓惹不起孟家,加上金山护法,在鱼龙混杂的上海滩生活顺利。如今碰到的大饼脸他从心里厌恶,江湖有江湖的道义,凡欺压良善者必是宵小之辈,没多大出息。大贼大恶追逐的是暴利,不屑蝇头小利,那能见一个宰一个岂不横行天下了。不过这事确实头疼,小米有任务一时来不了。换地方住手头没钱寸步难行。丁纯决定该干什么干什么,躲不是办法,既然在宁城,大饼脸背后有阎王撑腰,哪里都躲不过去,说不定五天小米就来了。

谁料想才第二天,脚刚踏出大门就被两个家伙架住胳膊暴走,路人见怪不怪。丁纯大喊:“救命啊,我是官员,有人绑架官员,报警报警。”一个家伙笑嘻嘻劝道:“使劲喊,把三爷招来算你狠。”

闹市里人头攒动,对这一类事件视而不见。巡警看见吆喝让路,两个家伙架着丁纯不吃力,边走边喊:“让开让开,小心烫着。”

大饼脸蹲在露天大棚的板凳上打麻将,大棚里是个麻将场子,哗哗的洗牌声不断。

“二哥,带来啦。”

大饼脸回头甩过一眼:“想清楚了?”

“想什么?”

“打。”大饼脸没废话,认真看手里的牌。

两个家伙开始修理丁纯。这就看出来专业素质与业余选手的不同,乱拳打死老师傅那是外行,一般打死人的凶手都是新人,一腔热血无处安放,手上轻重还在其次主要是不会挑选位置。肉厚的部位狠打,让你感受份量,必须忽略致命部位,这点很重要。新手凭一时之勇失手的情况常发生,君不见大流氓斗殴一生身经百战竟无一人阵亡,不是流氓勇敢而是流氓狡猾。

丁纯抱头缩成刺猬,这状态在外滩常见,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哼哼,幸亏打手专业,轻重有度。比如古代的衙役,一棍叫你皮开肉绽,二十棍叫你舒服的瞌睡,这两个打手就是当代衙役,打的是钞票不是人。打着打着也觉得没意思,对一个不声不响死挨的人没乐趣。

打手很生气,没成就感:“孙子,喊一声。”

大饼脸几把牌开牌都不错,听的早就是不胡。看着地下抽搐的丁纯:“挺专业。没死回个话。”

丁纯满是泥土的脸从手臂里探出:“好了吧,我打不过你,说好别打脸啊,我靠脸混饭,你再打我一顿两清。”

“就你这点出息怎么出来混,还他妈的副官,乡巴佬。”

“我没出息,所以干副官。”

“你他妈要脸么。”

“你他妈要脸吗?树没皮,人没脸,随你。”

“我靠,跟老子耍滚刀肉。”

“谁找谁耍滚刀肉,好歹我是公差,敲诈官员罪加一等。你舍不得打死我,一开始你干掉我还行,现在这么多人看着,你不敢杀我,呵呵!”

大饼脸也呵呵:“你要是副官我跟你姓,前方开仗,满大街副官,骗鬼啊。你这熊样大兵都没当过吧,踢个步我看看,这手没握过枪,细皮嫩肉。老子吃了三年皇粮,见过的副官比你见的兵多。跟我装官员,姥姥。”

两个打手有些含糊,副官,不管哪的副官也是吃官饭的,这事不好下死手了。大饼脸见碰上个滚刀肉也头疼。以往那些进城的小官小吏一吓唬就出血,不费力,反正钞票不是好来的,买命消灾。眼前这个干巴瘦的小子软硬不吃,明明是个雏翅膀却不软,难道看走眼啦碰见一个茬子。他没心思玩牌了,过来蹲在丁纯身前仔细打量。“小子,钞票没了再捞,命没了可就哏屁啦,不出血老子不会放过你。”

“老子没钞票。”

赌博人里有说话的:“榨不出油扔江里,”

大饼脸说:“屁话,好不容易逮条乡下的大鱼我可舍不得。阎王的钱还不上我就被扔江里。我看这小子穿戴打扮肯定有货,那个皮夹子是洋货。不急,慢慢玩,他跑不了。”

“说的是,自己的篓子自己补,该这小子倒霉。”

丁纯这才明白,大饼脸偷了自己的皮夹子,大饼脸背负巨债打算拿自己垫背。赵老板说的没错,这是逼急了。 他说:“我真的没带多少钞票,钱夹子也丢了,肯定是你的人干的。你不是说我五天吗,这才两天,说话不算数你就能杀人灭口,我还是要钞票。干脆你来,现在就剁了我。”丁纯的横劲上头。

“如果没兑现?”大饼脸也退一步,江湖上混的就是眼力,没这本事别混,胆量是一张催命符。

“随你。”

“好,只要你在宁城,滚。”

“你说滚就滚,我得有劲滚。”

“看不出还是鸭子,好嘴。记得你说的五天。过了五天杀你全家。”又是杀全家,这话听着耳熟,全家都死N次了。先答应下来,这些家伙虽不敢光天化日下杀人,但总得找台阶。丁纯在地上张成一个大字,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,毕竟那些拳脚不吃素,该挨的还得挨。大饼脸一伙继续麻将,没人再理会这个一身污垢的肉票。

丁纯一身疼痛走回赵老板的鱼店门口,赵老板看见:“丁先生,怎么弄的,去哪了,快回去看,家里出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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